下水道

   洗完澡的时候,发现浴室的地面有水迹缓缓漾上来。
蹲下身,掀开下水道的金属盖,查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构造简单,两个管子,分别从盥洗池和浴槽通过来,用橡皮套包着,可以拆卸下来,入水口中间有一块大的石头压着,应该是起过滤作用,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会顺着管道下去。
 
   先拆下橡皮管,用刷子洗净,延水槽边缘清理,搬起重石,在它下面被压着的是一团缠在一起的头发,堵住了本就狭窄的出口。用细棒捞起它们,丢掉。顺手把那块石头也刷了一遍。重新搬回,装上橡皮管,盖上金属盖。拧开盥洗池的水龙头,查看下水状况,意料中的顺利。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恶心,可不幸的是:造成这恶心的根源就是我自身,那么就要连自己也恶心了。而且人,本就是最善于制造垃圾的动物,皮囊倒是越来越光鲜漂亮。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这样一句话『越是干净整洁的城市,它的排污系统就越是庞大』当时就觉得这可能就叫做矛盾的综合体了。
 
   另一个镜头是电影『鸟人』中的,那个男子身缚滑翔翼,从一个高处奔跑起飞,充满喜悦的眼睛,只是那么一个短暂瞬间,然后他坠落。背景是一大片的垃圾场,他从垃圾堆的顶上跌落在垃圾中。然后是忍者神龟和他们的鼠老师,住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中,名字却是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爱因斯坦……
   所有美好的东西,总不习惯去相信,觉得它们背后有更多的秘密。于是浮浅的去享受转瞬即逝的美,因为它的瞬时和消失~它就可以一直都是美好的。和人的关系,也是如此。缺乏信任。可以去喜欢一个人,以很快的速度。可信任~却几乎一直没有发生过。
   去相信一个什么东西,其实也是勇敢的体现。这意味着接受~所相信的也许无法实现或者南辕北辙的结果。而我,好像还没有这个勇气。貌似对一切漠然,什么都可以。无力承担责任的狡猾。内心的下水道应该也是淤积着过多的肮脏东西。
 
  你看,清个下水管我也能折腾得想出这么一沓子事情来,脑子快要锈掉。
  不过从实际的角度来看,幸好每天都坚持打扫房间,浴室也比较干净,做起清理还算是不太难过。忽然之间想,这一个人的生活,就要独力打点自己。那么,这些看似恶心的日常小事,应该也是最低的要求了吧。
en~such is life…
 
 

忽然冰雹~春日

直到中午,还是碧空浮云,转瞬之间,天色就暗了~
幸好有趁阳光明媚散步回来,安心呆在家里煮上一壶伯爵红茶,看书,不觉就这样睡着…
醒来时,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动静,本以为是豪雨,不想细看之下却竟然真是在下雹子的。
齐刷刷的摔落下来,砸在窗玻璃上沙沙作响。天气越来越奇怪,地球环境大约已糟糕透顶。
站在阳台,凛冽的空气杂着尘土的气息,远处雷声低滚,眼前昏黄+青灰。
书上在写有关『自然』与『自由』的本义~天地万物,本性原状。『大用现前,不存轨则』。
然后出现了这样两段话。
一:大人问刚回家的小孩
     『where did you go?』
     『out.』
     『what did you do?』
     『nothing.』
二:『碧岩录』第36则
     大地绝纤尘
     何人眼不开
     始随芳草去
     又遂落花回
     赢鹤翘寒木
     狂猿啸古台
     长沙无限意
     咄
 
这个『碧岩录』~好像应该找来仔细看看的。与唐朝的繁盛同时兴起的禅宗,在那样的浮世,
被崇尚的这样一个低调自醒的人生态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或者这本是自然的平衡。
~天,终于渐渐亮了起来。
以缓缓的速度,夕阳在云中浮现--其实是在沉落,但因为原被遮掩的原因,看来仿佛
初升一般。开始是咖啡金,然后是橘子金,慢慢过渡到玫瑰金,直到隐去~
云,远处是几乎静止的深红玫,近处是随风流走的浅黛青。
看似交会,却是隔着不知几重的距离,幻化着各自的样子。
从我的角度,看到的是后者终于不动声色的把前者覆盖,于是色彩落幕了。
这个过程非常漂亮,可惜我的手机拍不出它『自然而然』的轨迹~
可能自然的东西,是最不容易被捕捉的,它始终循其性,不问外物。
感情~亦是如此。当你想要去捕捉感情时,它可能已走在消逝的路上了,捕捉亦是徒劳…
6番の駅–
千と千尋の神隠し
 
 

琥珀色的风

 
那天
骑上刚买给我的自行车
追赶着缓缓西沉的落日
准备晚餐的时景
日常生活的声音
迎着琥珀色的风
夕阳洒落的光纹
水迹未消的小径
长长的影子
投映在防波堤上
发觉它时
已快要淡去
那天
和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
瞒着父母许下秘密约定
怕不小心摔落
伸出双手捧起
为了不被弄碎
放进口袋里的
在暮日余晖下
不觉中消失了
随着时光流逝
渐渐懂得悲伤
回不去了地方
曾经那时的你
从今往后的我
已不会再相遇
在那琥珀色的风中
 
~山崎まさよし「琥珀色の風」
   这首歌,听了一个下午。是曾经一个陌生人录给我的。原版的封面异常单纯~深苔绿色。什么也没有。在那之前从没听过他的歌,就是觉得很喜欢它的封面,植物般的自然。后来有看过他的样子~长相普通的男人,大概已非年轻。杂着鼻音,抱着吉他,自己写歌。都是生活中的小事
情。调子快时会唱得很用力。慢板就很适合散步和骑车时听。
   好像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不红不紫的状态,可我就是相信他只是喜欢唱歌而已,所以还在写,还在唱,就是好的生活。
   嗯~这首歌,我非常喜欢。流动的琥珀蜜。温润的落日黄。
   有些无奈的是,听日文的时候,很有感觉,可当我翻译完后就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特别是这一段~
   『怕不小心摔落
   伸出双手捧起
   为了不被弄碎
   放进口袋里的
   在暮日余晖下
   不觉中消失了』
有些悲哀。或许很多东西,真的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关于幸福

最近听到的这个词『幸福』~发生在老友身上,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好像一直很习惯去感受别人的幸福。就像喜欢漫步在街头,看到浮现笑容的人,自己也会不禁微笑一样。即使也许得不到『幸福』,也是可以拥有『幸福感』的~这应该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

忘了谁说过『幸福都一样,不幸则各有各的不幸』。觉的有失偏颇,幸福也是不一样的,取决于你对它的诠释。所以比较喜欢另外一句『冷暖自知』。

    两个人,一个可以持续的情感状态~定有内部矛盾葛藤不停运转,但会保持一个平衡,于是状态的整合称作幸福。不是单纯凭『爱』就可以支持的。这好像也是老话了。

   一个朋友问起『没有尊严的爱还是不是爱呢?』~我忘了在爱的时候是否考虑过这个问题,也许它也曾经困扰过我,但太过久远,记忆淡开去。

  觉得任何去修饰『爱』的词都很是无力。好像只存在一个过程。就比如一株植物,需要土壤,阳光,水分,照顾,但根据品种不同,需要的温度湿度和关怀程度也不尽相同。然后它会发芽,生长,繁盛,凋谢。如果精心,四季流转,可以生生不息。也许中途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它的生命也会终结。彻底死去。或者因为搬家之类的事故而被遗弃。

    我爱你,这与你无关。~这是看『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时记得的话。这样的一个态度,似乎与『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背道而驰。但我喜欢这个态度,它更显纯粹。也是因为这样的态度,也许很多时候会把握不了那个『时机』~对的,时机。如此微妙。记得幼时经常在上课时传纸条,大家玩『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游戏。现在想起来,觉得这才是接近事实真相的。上帝手中的棋子,布在哪里?小孩子的游戏,反在不自知中具有了某种神性。

    回到『幸福』这个问题上,是否就是一个『满足』的状态呢?满足于当下的。『满足』~于是欲求就会减少,欲求的减少,就容易安定祥和的生活。那么逃离安稳,追寻漂泊的,又是为了什么呢?一个我喜欢的女演员,说她『可能一直向往安定的生活,却一生走在颠簸动荡的路上』~后来她恋爱,和一个是非多的男人,不得不身陷世俗口水。不了了之之后,在各种非议同情中保持沉默退出。再后来,听她唱歌,有点哑的声音,唱的是恋爱中的男友的名字,曲风清新若跳跃着的阳光斑点,歌词也是平凡生活的小细节,满溢着幸福~在MV中的她,笑得像个小女孩。那张专辑,曾经也是我整夜整夜反复播放的~仿佛夏日里一处秘密海滩日光美好且,有风,平和。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是否也能维系一个『幸福』的状态?

    我似乎一直在兜圈子,关于自己的幸福,三缄其口。我要的幸福是什么样的?说实话,自己也不清楚。是清晨醒来时的咖啡香气?面包房刚烤好的新鲜点心?接近无限透明的蓝色天空?夕阳落幕的冬日大海?穿越竹林的风声?雨天时靠着床头看书?BOSSA NOVA&GIN TONIC?美好的音乐和电影?去不同的地方晃荡?~所有我关于幸福的联想,都没大有人的痕迹。它们似乎都是一个人可以消受的。嗯~就是这样。

    温暖和煦,街角的玉兰树有纯白的花大朵绽放,煮了红茶,加一点acerola的果汁(这种果汁真的很好喝,但我不知道它用中文怎么说),现烤的法式甜点~(那一家叫做『玉木』的小面包房总是漂浮着诱人味道),草莓,葡萄柚,苹果的小切块拼盘(难得遇到水果特卖,开心而奢侈的带着它们回家)很是幸福……

 

BANARAS

BANARAS~

印度北部悠然流淌蕴藏幸福的『神圣之河』冈底斯中流西岸的城。

印度教徒最大的圣地。『迎接死亡之城』。

 

                                                                                              火葬

 

混杂在汽车,人力车,人流汹涌的街道中,一具具被金色布缎包裹好的亡骸,反射着亚热带的阳光,眩晕的耀眼。这些从印度各地运来的尸体,多的时候一天可能就有几百具。从六百公里之外的德里,加尔各答从邻国尼泊尔..其中也有拖邮政机构寄来骨灰盒,拜托当地的朋友亲戚把它撒在冈底斯河中的。这些搬运亡骸的人们,口中低声不停念着『只有神,是真实。真实的,只有神。』,祈祷冥福,直到把它运到城中心,沿冈底斯河岸延伸,约1000平方米,被称作马里卡鲁尼卡的已经超度亡骸数千年之久的大火葬场。

 

这些尸体,先被沿着下河的台阶抬下,浸在河水里。然后安置在已经事先准备好的柴垛上,浇上油,由死者最亲密关系的男性负责。女性(活着的)原则上是不能进入火葬场的。他们先要在火葬场附近的理发室理发,穿上白色的丧服,净身,然后为自己的父亲,母亲点燃超度的火。一具尸体大约需要2小时,在这期间,亲戚族人站在距离柴垛56米远的地方,默默守望。面前是奔流不息的冈底斯河水。烧尽后,骨灰经由点火人撒进河里,这样~和死者的别离仪式就结束了。

那么,各地的人们都要把尸体运至这里呢?对于这个问题,任何人都会浮现出『为什么要问这种答案一目了然简单至极的问题?』似的表情,然后告诉你『因为所有人都坚信在这座城市举行火葬的话,灵魂一定能升入天界』。印度教认为人生是充满『生老病死』之苦的。而且,每次转生就意味着不得不再次品尝这种苦。这种『轮回』的思想也渗透给佛教教义中。

如果无法从这个轮回之圈中挣脱,灵魂就会一直深陷永劫中,得不到安宁。对于怀有这种世界观的人们来说,BANARAS就是他们最终可以摆脱轮回之苦的救赎之圣地。死去的人的灵魂,通过这个火葬场,溶入拥有净化能力的冈底斯河,升往天界。

 

    烧一具尸体需要3060公斤的柴。从上流下流各地的村落收集搬运薪柴的人,为主持火葬的死者家属理发的人,僧侣很多人在火葬场工作。其中还有650左右,被称为『道母』的,24小时轮班,是专门的火葬仪式助手。『道母』中有大约200人的族落,一直担负这种职责,已经数千年。他们把自己叫做『道母之王』。传说是曾被古代印度传说中的哈里修羌朵拉王,指名希望帮助火葬的『道母』之后裔。在火葬场的最高处,是他们负责守护的位子。

  今日,坐在这里的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自从15年前丈夫去世,她就肩负起族长的责任。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代代相传守护的东西。~种火。就放置在族长座位的旁边,送死者升天的这神圣之火。主持葬礼的遗族男人手持草束来此取火,再点燃柴垛。在此被火葬的所有人,都平等的接受这个种火的包围。族长这样说『BANARAS有三个最重要的东西。一是供奉湿婆神的比修巴那陀寺院,一是冈底斯河,另一个就是我们一族守护的这个种火』,『所有来此之人,都会接受并明白(死亡~这个事实),而且,不管生前贫穷或者富有,和那些都没有关系。在这里,所有人都平等的死亡。所有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得到解脱。这,就是世界初始之时神所决定的终极』。

 

    印度教徒没有墓。因为他们认为遗体只不过灵魂走了的躯壳。印度人所爱颂的古代叙事诗『神之歌』里有这样一段话:

 『灵魂舍弃肉体,进入另外的宿主。就像人们脱掉旧衣,换上新衣一样』

   BANARAS被火葬,灵魂可以不用转生投胎进入新的身体,而直接升入天界。这样,脱离『轮回』,得到『解脱』。十九世纪英国直接殖民统治下的BANARAS,也曾一度因为城市中心火葬场的公众卫生问题,而受到文明的干涉。1893年,终于面临被封锁的危机。但引起了BANARAS市民强烈的异议。围绕火葬方式问题的纷争持续了30年之久,最后的休止符是颁发于1925年,这样一纸撤销禁令的文书。『虽然河岸的火葬场存在相当大的卫生问题,可是要搬离现在的场所确实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火葬场并不是为这城市而存在,而是~城市,为了火葬场而存在』。

 

                                                                                             解脱

 

    除了实在筹措不到经费举办火葬而把尸体包裹好直接投入冈底斯的人,还有两类人,是固定不接受烧身的~苦行僧和幼童。他们的尸体被石块拴着沉入河底。小孩子是因为还少不经事不懂世间愁苦,而出家行者(他们被称为『桑涅西』~舍弃尘世束缚的人,或『刹顿』~善人)则是因为被认为已经获得了超越。

   一旦决定加入修行者的集团,就舍弃现世的种姓。自古,印度追寻终极真理的人基本都怀有厌弃婚姻生活的想法。公元前2世纪~后2世纪间集中编纂的『马努法典』里就明确列出人生的『四住期』:学生期,家住期,林栖期,游行期。能够顺沿这样的轨迹度过是印度教徒理想的人生。他们背井离乡,来到喜马拉雅山麓脚下,过着隐居和圣地巡礼的生活,脱离一切束缚和牵绊,怀有拒绝安定生活环境的深重觉悟。出家的同时,有一个为自己送葬的简单仪式(在冈底斯河岸边投入白色米糕圆子,这种白色米糕圆子一般是供奉先祖的仪式上顺流漂流的,自己为自己而做,意味着追悼作为告别世俗生活,作为死者存在的自身)而死后由同伴帮忙把身体沉入河底,倘若那时身边没有朋友,当然就是横亘野外了。

 

  他们追求的东西和那些在河岸被焚烧,骨灰散入河水中的人一样~同样是最终脱离轮回得到解脱。只不过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路。到达此境界必须要经历的修行,其中最基本的是冥想。在印度,冥想自古是和苦行并为(也可以说是凌驾于苦行之上的)修行核心。根据宗派的不同,冥想的方式也不同。其最终境界是达到『撒摩蒂』(即『三昧』)~让心完全的从自身肉体以及外界一切物质中解放,获得大自由――全然不受任何抑制的存在。通过这样的体验,认识到自我的本体和宇宙本体是一致的,并由此最终脱离轮回转盘。达到『解脱』~也就是『阿托曼』(我――自我本质)和宇宙构成的『布拉夫曼』(梵――根本原理)的合为一体。

 

                                                                                             等待死亡

 

   不仅是尸体,为了终年时死在BANARAS,而从远方的家乡搬来这里住下的老夫妻,预感到自己寿限而来到这里的寺院终结余生的人为了这些等待死亡,怀愿在圣域BANARAS迎接死亡的人,冈底斯沿岸设置了一些免费为濒死者及其家属暂住,直至大限的慈善旅馆。

 

  莫库醍.巴旺(解脱之馆)就是其中一座。深红色的砖制两层建筑,共有十间房,可以同时供十户人入住。每个月都有6570人左右的家族来此。其中少数出现恢复迹象被重新领回家。干净简素的房间大约20多平方米,水泥地,简易的壁柜,阳光透过窗子照耀进来,床上躺着等待死期的人。馆设有作为公用露天厨房和洗衣处的中庭,长廊,水井,楼前30坪的院子,植花种草。入口处的金属大门通常是深锁的,基本上只为来访的家族和有人去世后的送葬人群而开。也就是说,感到自己归期的人,一旦穿越这座门,基本上就不会再出去(以活着的姿态)了,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等待死亡之馆』(即『解脱之馆』)。

  一进入馆中,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祭坛,前坐不停念颂祈祷文的僧侣。出于对濒死时也可以一直听到神音的考虑,在这里,常年24小时都有这种宗教赞歌吟诵之声。人们只需负担最低的电费,来到这里就不再接受治疗,虽说也有服用减缓疼痛的药品,但基本上来访的人们,都是对死亡不作抵抗,只想在家人的照顾下自然死辞世。

  实际上,以BANARAS HINDU UNIVERSITY校属医院为首,城市里也有很多的医院。现在大部分人还是会去医院接受物理化学上的现代医学治疗。来到『解脱之馆』之类旅馆等待死亡降临的只是很小一部分,最大的原因是受经济条件制约。尽管如此,馆~赠与了这种在家人包围照顾下平静迎接死亡的生活,体现出一种『临终关怀』的温暖。

 

                                                                                              一个苦行僧的话

 

   他自从立志出家之后,就在极其有限的空间,过着极其简朴的生活。住在冈底斯河岸的一座僧院里,每天早晨5点起床,向着对岸冉冉升起的朝阳祈祷。然后开始冥想。站在两层高的露台,凭烂望去,底下是奔流的河水,右边是火葬场的烟雾缭绕,左边是稠密的BANARAS的街道。这个露台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这里的景色用美是不足以形容的,它还闪烁着金光,无边无际的天空在眼前延展开去。而且在这里,你可以同时看到~生。死。你看,这边的街道,正有几座建筑将要兴起,又会有崭新的人生故事将会上演。而,另一边,正有谁的亡骸将要付诸熊熊火焰。一个人的人生故事已经谢幕。这座城,教会我真正认识到人总会有一天要接受死亡的这一事实。――不停被欲望追赶着过活,那是因为忘记了死亡这个事实。其中也有我们这些被称作『舍世人』的人,而我只是希望通过舍弃欲望,循着界于生于死中间的小径前行。』

 

 『对我来说,这座城是特别的存在。因为这座城里的所有都体现着真实,我不仅在说有关『死』的方法和途径。在这里生息的人们,充满着勃勃的生机。这就是BANARAS的力量。所有人都说喜欢看着对岸的朝阳升起的光景,而我最喜欢日暮时的BANARAS。太阳缓缓沉在城市中心,仿佛在把能量注入城里一样。』

 

                                                                                              关于印度教   

 

  印度教,是把公元前1500年左右由从四方移居至印度亚大陆的Aryan人信仰的以祭祀为中心的宗教作为内核,融合了原住民的各种民间信仰而发展完善的宗教。也因为这个原因,印度教不存在最初的开山祖师。相对的,编纂了『神之歌』等等,指引人们走向宗教之路的圣典。

  印度教基本上属于多神教,拥有把其中的各主神,都尊为最高神的独特神学观念。产生了三神一体的概念,即分别司职世界创生,维持,破坏的梵天,比湿奴,湿婆神。现在,梵天的地位相对有所降低,兴盛的是对湿婆和比湿奴,以及象征宇宙根源力量的女神信仰。

  论及根本的教义~是『业』,『轮回』,『解脱』的思想。除了宗教性质的戒律生活,实际利益和性爱也被作为人生的目的。印度教并不是为了禁欲学僧和修行者而存在的宗教。它承认一般人获得幸福生活所必要的欲求。

 

                                                                                              关于湿婆神

 

  湿婆神,本是作为暴风之神,后融会民间信仰,渐渐演变为司守破坏与再生的最高神。表现其原本凶暴性格的姿态是披散头发,颈缠毒蛇,携三叉戟的面目。

  只要去供奉湿婆神的寺院,基本上都能看见竖立着的男性生殖器状的石柱,这叫做『LINGA』(阳石),原意是指『象征』,不仅象征丰饶,多产,也代表了湿婆神的威力和宇宙自身的真理启示。

  湿婆神的妃嫔中,不仅有温柔型的拥有献身般爱情的萨提,帕鲁巴提等女神,也有战斗型的手持武器与魔族战斗的鲁伽,卡里女神。但终极上被认为是同一个神的不同相。即历史上为了扩大湿婆神的信仰范围,而把原住民崇拜的地母神,作为湿婆神的妃子来进行归化的复杂背景。

  湿婆神有两个儿子,司职招福除障和学问的『喀呐刹』~即欢喜天(圣天),和战神『斯卡恩达』~韦陀天。

为一个小小的读书笔记,日后慢慢再补相关知识好了(;光是翻译它们,就很让我头痛。

 

 

 

 

 

 

 

 

杜松子树,以及其它。

sometime ,which you like is just like a fate.
 
杜松子,它的名字是久前就听说的。它的香气是通过gin了解的。它的故事呢?恩 ~这是原来看过的一个场景中被忽略掉的细节。
毒伯爵该隐中的<被扭曲的童话>。重新看时发现其中的传说,是这样写的~
在满月的晚上,把尸体埋在杜松子树下……它就会重新获得血肉骨骼而复活。
如果这个说法是有根据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是没有缘由的,不然为什么是杜松。而非别的呢?)那么,我从一开始就喜欢的gin里的香气也许就等于是死亡的气息了。
 
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不同时间段被吸引的,后来只留下—喜欢—这个概念,具体的一些细节慢慢淡忘了…然后,另一个时空,被吸引的另一个东西,不经意间就会发生与先前惊人的相同之处。—-或许这是常有的事,可我就是觉得它很奇妙。
 
另外有关死亡气息的是红山茶。
这是我曾经想找的烟草牌子,安妮写的,上面那句<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
没有找到烟,却在这里见到红山茶,大朵大朵的妖艳着,如此繁盛烂漫。花期是冬季,寒冷的冬雨中,它们盛放的样子是有点诡谲的。现在春天了,可以看到大片花瓣凋谢。凋谢时依然触目惊心。
但它们真的很美,看过所谓的<彼岸花>,觉得它们过于繁琐细碎。不如山茶彻彻底底的艳,凛冽。
觉得红山茶更有死亡的味道。
 
写到这,再看那句<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不禁又有些过于宿命之感。
我欢喜的东西,似乎都是这样。故人~故人呵……
 

atoms

 
(just some words I’ve learned this afternoon.)
 
abandon
    desperation
         amphetamine
                         numb
                               utter
                                      salvation
                            compromise
                  suffocation
armageddon
 
(and some sentences.)
 
just because we’re abandoned, doesn’t mean we’re alone.
nothing here really matters, nothing helps when you’re lost.
 
tear it back, tear it slow. lose yourself, lose control.
nothing is ever what it seems-the truth becomes a dream.
and we reach for what we’re missing in ourselves.
 
the more I learn, the less I know, the more I’m lost.
the more you fill, the more you’re empty.
you’re never what you should be.here is why you’re sad.
 
it gets harder everyday so you keep numb to feel safe.
and every damon you never face is the reason you’re not safe.
 
~~~ album <Forget What You Know> from MIDTOMN
 
 
"Beause we live in such a mind-dominated culture, most modern art, architectrue, music, and literature are deviod of beauty of inner essence, with very few exceptions, the reason is that the people who create those things cannot–even for a moment–free themselves from their mind.
So they are never in touch with that place within where true creativity and beauty arise.
The mind left to itself creates monstrosities, and not only in art galleries.
Look at our urban landscapes and industrial wastelands, no civilization has ever produced so much ugliness"
 
~~~From The Power of Now by Eckhart Tolle.
 
(that’s all)

北陆纪行3月6号-8号

京都~金泽站

(石川县)兼六园-金泽城-(能登半岛)轮岛早市-灯笼会馆-严门海崖-千里沙滩-(越前)东寻坊-永平寺

福井站~京都

 

电车到金泽的时候,天是阴的。关于兼六园,它是日本三大名园之一(另外两个是水户的偕乐园和冈山的后乐园)。原是金泽城的外庭兼外郭(1676年),历经多次火灾,荒废,花了160多年最终定型。园内有据说是日本最初的喷泉,高地落差水压形成高3.5。之所以名为兼六,是因其兼具了『宏大 幽邃 人力 苍古 水泉 眺望』~(宋-李格非『洛阳名园记』)这六大难以兼顾的造园意匠。~我喜欢它池塘里伫立的两间小木房子,松树脚下绿的阴气的苔藓,潜水中的石灯笼和懒散的黑背鱼。但说起造园,缺少国内那种千回百转般移步换景的意趣。显得更为空简,朴拙。(虽说这处回游林泉式的园子已经算是日本庭园中比较繁馥的了),松,苔,竹,枫,池,廊,台,石,灯,鱼,砂(禅园的枯山水)。明信片上作为标志的是池中的矮松,一盏有两只脚,桥状的石灯笼,池边唐崎松枝丫上积着的冬雪。

 

看过了一些园,可惜都是在白天,一直想有机会去看看夜间的它们。 最好要有微雨的深秋,这样,石板映着月辉,厚重上有青苔的石灯笼透着淡金橘的火光,池里水波涟漪,或者没有池,只有月光洒在一片用笊篱耙出波纹的细砂上,听雨落下被吸收的声音。枫影婆娑,借着微光,偶尔能瞥见它们醉红的脉络。

 

天开始下起微雨。茵茵的显得那些绿色更为苍翠。离开此地,吃完中饭,赶赴金泽城遗址。始建1583,曾有着20多个箭楼。但没有天守阁。在战国到明治时期曾遭7次火灾,至今剩下的只有其中一小部分了。二战后的昭和24年(1949)后曾被作为金泽大学的校园。大学建在卫城里的世界上只有两处,(德国的海德堡大学)可惜后来金泽大学被移出至郊外。城里为了增强防卫性能,支撑柱都是菱形的,这样就扩展了视野,站在同一个地方,可以兼守更广的范围。其实不懂建筑的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其中妙处,只是觉得那些廊柱显得太新了,都是木制结构,旁边也有一些模型,你可以看见组合前和组合后的支柱结构(用组合这个词,是因为其间不用钉铆,所以有点像搭积木穿插成型)。

 

走到距离城有些距离的高处,看它,楼顶显得发白,像是覆盖着雪,里面有一处三十三间长屋(原为炮弹火药制造库,两边墙壁上都打了孔,以备外敌入侵时随时可以投石之类),所以整座遗址拉的很长,倒显得有些空落。透过一棵松树拍了它的照片,回头看还是觉得是一幅雪景。其实现在很多人家的房子,屋顶看起来也是有些泛白的,不知道为什么选用这种砖,也许就是想营造那种雪景的氛围么)金泽城好像听说夜间会比较好看,点上灯,有些幽明。白天毕竟还是显得太新了。

 

离开城市,车行能登半岛,住在和仓温泉的一家旅馆,泡完澡,丰盛的晚餐,有些撑也是觉得不能浪费,于是正好晚上去散步。路上都没什么人,这一处几乎就是温泉旅馆区,所以偶尔来往的也都是三两成对的游客。沿着有些微光的小道,循着水声,来到一处钓鱼的靠海小平台。两边靠着一些陈旧的船只,夜风中吱吱呀呀的响,对岸是加贺屋-这一带最有名的

豪华宾馆。走到平台最前端,脚下就是海了,眼前一片黑,风有些凉。开过一辆车,靠在另一边,下来一个男子,似乎也是来看夜里的钓台,寂寥的样子。。。用手机的摄像拍了一会儿,其实因为太黑,什么也看不见,也许只是为了可以听到那吱吱呀呀的风吹船动声。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间小神社,洗手池里似乎涌出的也是温泉,有升腾的热气缭绕,光影柔和,古铜金的舀水勺静静横卧在那里。回到房间继续去泡温泉,日本人真的是很会享受,不得不说这很舒服,特别是露天温泉,不会很憋闷,石围,石灯笼,小灌木,站起身,对面就是海,不止一个人说过:最惬意的就是冬天泡温泉,一定要是山中露天的池,下着微雪,一盏煮热的清酒……第二天睡醒,还是忍不住又泡了一次,所以很不浪费的利用了那里的温泉资源😉 早餐也是和式的,很素净,味道鲜美,看起来盘盏甚多每一样都是一点,但真要吃完也还是有些分量的。

 

  去轮岛的早市,原本就是当地人早晨买菜和日常用品的集市,不知何时起大概随着观光客的兴起,也渐渐多了观光纪念品商店街市之感。买了一些东西回来送给朋友,也为自己相中一只小蛙,木质的,背上有一楞楞的突起,口中含着一截短棍,逆着蛙背刮过去会发出青蛙鸣叫的声音,很是可爱。在日语中『青蛙』的发音和『回来』相同,所以这也是祈求出行后平安归来的吉祥物。

 

  然后去了能登独特的大型灯笼会馆,它们是用于夏秋祭祀典礼上的,与神轿一起由多人一起抬着,游行。普通的高约46,展品里最大的高15,重2吨。整个展厅会场有大小20多盏灯笼,背面画有一些图案,在昏黄的光下有些阴森。但是非常漂亮,这种光,也是我最爱的光,透过和纸,发出明暗不同的晕,柔和的,和路边很多人家夜间掌的地灯一样。让人心暖。语言不够表达它的美,这需要亲眼去看,我用手机拍下的也是有些欠。

 

下午首先来到的是一处叫做严门的海峡,就是一块巨大的林海石岩,数千年的海蚀形成的贯穿洞窟。(宽6,高15,深60)。其次车行至千里滩――这是一段8km长的海滩,因其质地可以跑车而著名。在日本车,可以行车的沙滩很是少见。自由活动的时间里,沿着海岸一直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后面传来大家欢快的笑闹声,好像很多人挽起裤脚下海了。而我,朝相反的方向,一样觉得很开心,很久没有亲近海,一直觉得日后住在临海的地方是件很幸福的事。然后我遇见了漂亮的贝壳,上面有樱花状花纹。遇见大半个布满了小洞的南瓜,于是蹲下身,让自己的影子投射在南瓜背面,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显得有些孤单。拍下几张自己在沙滩上的影子,奔跑着的,伫立着的。好可惜不能有足够的时间等夕阳落下,想象中应该很美,夕阳和月光下的冬日海滩――这个情景设置是我所欢喜的。

 

  住在山代温泉的一家旅馆,大概是有些累了,吃完饭,泡完温泉,离可以散步的地方似乎要走很远,于是作罢,下楼遇见朋友聊天。

 

  最后一天去东寻坊,这是我一直想要看的地方。它曾一直是著名的自杀地之一(现在每年好像还会有20几人断命于此)。绵延1km的临日本海海食崖。有着柱状节理的安山岩崖壁成直角直落海面。高处约50。旁边有电话亭,上面写着『不想给故乡的家里去个电话么?』,求救电话……。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树着一块木排『莫轻生。受之于父母的生命』求救电话……

东寻坊原是一个和尚的名字,据说声明狼藉,被人所厌,于是大家合计把他骗到这处悬崖,推下海。从岸边下去,走过狭窄的石路,来到一处宽阔的平台,然后再往上走,不久就是绝壁,跳下去,身体该是一层层的摔下,坠落海里,碎掉,然后自然分解。也许是对此有过多的期待,不知道期待什么,也许是一种死亡的亲近,我反而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最后是去永平寺(1243年),760年来一直是禅的修炼道场。日本曹洞宗的大本山。开山祖师是从宋学禅归来的道元禅师。这些入山门的和尚叫做『云水』,我喜欢这个名字。寺中积雪很深,大概是因为拥立于北国的深山幽谷之中,建筑物显得老旧,但是很干净。这好像也是日本很多古寺的印象。僧堂,东司(厕所),浴室被称作『三默道场』,一切语言都是被禁忌的。一直想有机会找个时间去参禅,随缘好了。

 

ps:有点像流水帐呢……真是不好意思,将就着看看吧。

途中认识了一些朋友,一个小我两岁的女生,发现彼此喜欢的东西异常相似,就是那种keyword几乎吻合的样子,很是神奇。约好下次再聚。一对台湾来的学生,女孩27,男孩29,都是很随和的人,我喜欢那个女孩的名字,她叫『慈樱』――觉得她长得很美;)男孩很会做吃的,昨天做了奶茶送给我,放了很多珍珠,好好喝途中总是和一个印度来的留学生坐在一起,他一点也不会日语,所以希望我用英文给他解释,所以你可以想象了用我蹩脚的英文实在是件痛苦的事,而且听他不发辅音的印度腔英文也是件痛苦的事。我想他听我三角猫般的解释恐怕更是痛苦了;(……语言是多么重要啊!

随行的tutor里有个日本男生,本科一年级,他很可爱,总是在车里睡觉,头会歪向一边,坐在后面的我总在担心他会不会脖子僵掉。嗯~后来听说是因为晚上睡得太晚,大家喝酒闹腾的。笑起来很好玩,眼睛弯弯的。

这些美的小物质

穿坏了去年秋末临走时才买的鞋。我是如此费鞋,好像越是喜欢,越是贴心的鞋,就会狠狠穿,一直穿它。又习惯走路,走很长时间,可能因为它们的舒适,才能乐此不疲的一直走下去。

所以一般都是鞋底磨坏,按理这该是全体最坚强的部分,却不知为何,总是它们先受伤,走路的方式或许也有问题,于是鞋帮下部的鞋底结合处总是磨成一个斜坡(曾有很多朋友说我走路样子怪怪的,自己体会不到。不过从那个倾斜的角度来看,应该足够有怪的了):

这里很多小路都是刻意铺成碎石子或者细砂的(走在上面像走在雪地里,有摩擦的沙沙声),就更是辛苦它们了。

 

嗯~买下一双皮质柔软适中的鞋,简单的样子,最普通的黑。在人潮汹涌的京都市中心高级宾馆中设的大卖场里,确定自己只是需要一双顺意的鞋。然后一只只的看,一圈圈的转。只有她~是第一眼就喜欢,以后每次转回都喜欢的。还有一双深咖啡,其实更喜欢那个颜色,可是试在脚上就看出了为什么黑~也只有黑,才永远是经典。它如此纯粹不溶于旁物,于是和谁都能配合。看似没有原则近者可亲的样子,其实却是根本不管左右,独立自我。

然后混在一堆拎着巨大购物带,塞满春夏秋冬各类衣装,围巾,坤包,鞋帽的女人中间,排着长长的队等待结帐,就在这时,看见旁边挂着的两件套式春衫。里衬是淡米色无袖小V领吊褂,外面是透明质地蜜色宽领长袖,布满细碎小花图案,袖口和衣襟镶缀蕾丝,她薄而轻,初春的味道。犹豫很久,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取了下来,试都没试,只因觉得就是自己穿的型号。

虽然已经打了2折,可还是不算便宜。但她们很美,很舒适。回到家,忍不住给她们拍了照片(;

 

金牛座的人据说天生崇尚物质,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就算时不时会想如何去活的更精神些,简素些,可是想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美的小物质,让我欢喜。而达到欢喜,也许就是那些精神所追求的境界吧~

just the Gin Tonic

已经多久没有喝它了~我喜欢的Gin Tonic.

 

通体透明漾着淡金色的液体,独特漫溢的杜松子香气。tonic~奎宁(用于加强肉体强度和精神抗疲劳的药品),在战争中,为了减轻痛苦和对其药性的抗拒,加入Gin而制成了这种奇妙的水。只需加入一片柠檬,如此简单,如此清爽,一点点的凛冽,但不激越,让你不禁有喝多少都不会醉的幻想(实际上Gin的本来面目是五大烈酒之一,并被尊为cocktail的心脏)。

 

至今唯一让我用嗅觉在初次偶遇时就喜欢上的酒。后来喝的种种,都觉得没有比它更适合的了。虽然觉得Long Island ,Black Russia,Mojito,Freedom  Cuba也是不错。至于whisky,好像不是我的type.说到凭借香气的,也许日后也会喜欢上Martini…

 

然后在网上查它的资料,遇见了范怡文,这个拥有成熟性感声音的女人,漫游,作意大利著名品牌服装的代理商,灌制自己喜欢唱的歌曲唱片,把它命名为『记得用力爱自己』。热带气息的封面,蜜色皮肤自信笑容的漫画像,艳丽花朵灿烂。里面有一首歌~『Gin Tonic』。

 

因为现在听着这首歌,开始怀念它的香气了~

现在去买不知道迟不迟。just the tonic~即你所需!呵呵,刚才学到的短语;)